Corroding Ash。
*给APH本《无人生还》的Staff文中的第一篇。
(我这存的好像是未修改的版本所以……大概……有……英语语法错误……)
——You know all about that history, but not the story.
Wedding
哥哥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或者那个谁的教育方式一定有些错误,才养成了眼前这个人——哦不,更确切的来说,是国家……好吧,还是说人吧——这样错误的性格。
哦,或许那不是他们的错。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作为高贵的法兰西共和国,或作为Francis Bonnefeuille,却要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负责将不知为何会喝醉了酒似乎随时有发起酒疯的危险的英格兰……给送到一个安全(我是指不会让他伤到更多人)的地方。
以高贵的法兰西之魂起誓哥哥我没有任何别的目的。只不过从个人来说,哥哥我并想看到他在伦敦街道上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特别是这样的欧盟会议期间。
(哦相信我,并不是因为看到别人裸奔哥哥我会克制不住自己想让全伦敦的人们欣赏一些美的东西。)
那天是3月24日。
伦敦依旧如此弥漫着经久不散的雾气,似乎从来没有迎来过他的春天。
然后我听到坐在副驾驶座的金发青年似乎在轻声说着什么,似乎是一个名字,这时刚好是红灯于是我转过了头,看见他眉头紧锁比往常的更厉害,似乎做着什么噩梦。
——Eliza。
细微的声音如同溺水者的哀鸣。
我确实不记得那天似乎好像真的是谁的忌日。——哦这是个重复累赘的病句。
我也许知道一切关于那个故事,包括历史。
哥哥我其实不信仰任何宗教。某种意义层面来说我恨透了他,特别是在那该死的——圣巴多罗谬——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作为一个国家,看着自己的人民因为那可笑的上帝而流干了所有的血,不可能好受,你说是吗?
不过中世纪的欧洲便是如此,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在黑暗的漩涡中挣扎,渴望着那些许救赎的光,因那可笑的信仰而活,又因那可笑的信仰持续着斗争。平民们流尽了血,当权者又利用它给自己的王位涂上更多猩红的血。
但是哥哥我的的确确的当过一回伪劣的不行的神父,在那同样该死的1572年。
——虽然在现在这个当个神父都要先去考神学院的年代看来,那真是个不合格的神父。没有明确的宗教信仰没有庄严的洗礼甚至连一个十字架都没有。
哪门子的神父啊。我自己都想嘲笑了。
只是这样的神父,却被雇佣去主持了一场本应不存在于世上的婚礼——理论上来说。
我主持的是,在历史的记载上从来没有踏进过婚姻殿堂的,那位童贞女王Elizabeth的婚礼。
你看,事实他背叛了我们所信仰的历史,正如同无聊的撒旦背叛了无所事事的耶稣。
加来早已经被我们所收回,海上的战争悄无声息打响的这个1572年,作为法兰西这个国家政权意识形态集合体——好吧这种麻烦的说法的原创不是我——Francis Bonnefeuille被邀请到了英格兰的某个废弃的教堂,去主持一场简单的婚礼。
新郎的名字是Arthur Kirkland,新娘的名字是Elizabeth I——至少历史们如此称呼他们。
白色的礼服白色的长裙。鲜红的花束如同那位女王王冠上美丽的红宝石,却隐约透露着温柔的光芒。
“哟,小英格兰。”
“闭嘴,法兰西。”
那位或许算是自己养大的小海盗似乎并没有预见自己的到来,他看见我的时候甚至摆出了一脸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的表情,毫无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便撇过了头不再看我一眼,反而是那位传言中有些高傲坏脾气的女王陛下,朝着自己礼貌的微笑并行了一个不失优雅的礼。
明明已经快要40岁,却仍然带着旧时的艳丽与活力。白色的如同现代的婚纱的礼服,红色的艳丽的如同血宝石的玫瑰。脸上那似乎是幸福的微笑模糊了她的年龄。
一切都不过是记忆里的描述罢了。
记忆有时候比那些粗制滥造的画像还不靠谱。
“感谢您的前来……法兰西先生,不,还是称呼您为Bonnefeuille先生吧?”
她用法语如此说,我优美华丽的文字在她这个英格兰人口中念起来竟没有那种死板的冷板,甚至有一种莫名的难以用法语来形容的美丽——当然这句话哥哥我不会说,法兰西人永远不会赞颂一个英格兰人,你明白的。
“能受到女王陛下的邀请是我的荣幸。”
礼仪性的微笑,并执起对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合乎礼仪,却又莫名的遭到了来自Arthur的瞪视。
哥哥我什么都没干。但在那不知来源于何的气压的压迫下我还是松开了那位女王算不上纤细白嫩的手。厚厚的笔茧,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时光打磨出来的稍嫌粗糙的触感,甚至还有握枪的痕迹。
“是作为您个人,还是法兰西呢?”
“哦——我愿意相信——是我个人吧。”
然而就是这样的女人,后世人口中所戏称的海盗女王或者童贞女王,今天就要嫁给某个人,在我的主持之下——她其实确确实实的实践了她后来所说的“嫁给了英格兰”,真真切切的和那个代表英格兰存在(也仅仅只代表英格兰存在……即使是现在这一点也没有改变不是吗)的Arthur Kirkland踏入了婚礼的殿堂。但那又并不能用神圣来修饰。
不是天主教繁琐的仪式也不是新教还未被彻底普及的仪式。又或许是介于两者中间的,又或许不是。如同这位女王介于中立的政策一般,避开了宗教的政治统领,微妙却又绝妙。比起我那边来说,说句实话实在是好上了太多——或许他的那位西班牙好友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神,对于他们这样的存在来说,简直如同荒谬的冷笑话。
不知道这样的婚礼,那根本不存在的上帝是否会见证并承认。
不过,那不关我的事情。
“Arthur Kirkland……英格兰,你愿意迎娶你的女王Elizabeth I吗?”
“我愿意。”
“Elizabeth I……英格兰的女王陛下,您愿意嫁给你的国家英格兰——或是说Arthur Kirkland吗?”
“我愿意。”
没有那些长长的定语修饰,没有对上帝的发誓,没有洗礼,没有十字架,甚至没有一对戒指。
只有一个不合格的神父为两个人主持的婚礼。
阳光透过破败教堂那彩绘还未退去的玻璃窗,洒落在那白色的衣物上,光影斑驳,带着几分绚丽而美好的错觉。红色蔷薇如同美丽的血红宝石,闪耀着温暖而残酷的光芒。
有永恒的宝石或是记忆,却没有永恒的生命。
那是不属于历史沉睡于回忆间的故事。
再后来呢?我回到了自己家里,继续忙着那永远忙不完的事务。宗教改革运动的战火蔓延,所到之处便要了无辜者的血作为祭品。或许我有理由相信耶和华就是撒旦了。
在那位女王的带领下Arthur和Antonio在海上打了一架,Antonio输了,微妙而凄惨的。其实他的无敌舰队完全有将那位女王罢黜的力量,只是或许有什么也在冥冥之中帮着那位女王的吧。
Arthur和他的兄弟们也闹过一些事情——或许他们也从来没和平过,不过那也在那位女王的引领下解决了,虽然不是什么Happy End——当然也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再之后,再之后呢。
Elizabeth I死了,在指定了曾经差点害死她的女人的儿子为继承人之后,原谅我用了如此不雅的词汇,但那在现在说来,已经无所谓了。
据说她的晚年很孤独,但是我想那只是不明白其中一些秘密的人所说的话。
至少我知道Arthur Kirkland直到最后还陪伴在他的妻子身边。
——这些都是,不属于历史却沉睡于回忆间的故事。或许只有哥哥我能将其叙述的故事。
——You know all about that history, but not the story.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