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roding Ash。
Drug
>>>毒品。
毫无疑问,他的存在令人疯狂。
漂亮的金色发丝似乎有种魅惑人心的魔力,以致于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便觉得被蛊惑了。即使知道了那漂亮的金色是染的,却意外的没有任何类似于漂亮的糖果盒子被打开后却发现里面的糖果自己并不爱吃的失望。
脸也是同样的漂亮——只想用这个词汇,英俊之类的词汇虽然别人总是使用但在David Villa看来却不那么适合他。那张脸真的很漂亮——即使是那些雀斑在他脸上都成了恰到好处的装饰——甚至一度让他以为这种人不应该出现在足球场上,而是稍许昏暗的聚光灯下,当然这种错觉一样的想法没过多久就被自己否决了,在第一次看了他比赛的录像之后,在各种关于西班牙金童的只言片语被狂热的用油墨书写在报纸上后。他天生属于这个绿茵场,他应该奔跑,应该进球,应该让汗水浸透他的球衣,他的魅力只是有增无减。
Fernando Torres就像是某种毒品,越是触碰就越是上瘾,然而越是上瘾就越是无法放开。
这个认知在2008欧锦赛第一次在国家队与他作为锋线上的搭档取回胜利时隐约的勾出了轮廓,在西班牙队捧得等待了44年的奖杯时无意间转过头去看就他的笑容时彻底的成形,然后直到现在或是直到永远,他都再没有摆脱那毒瘾。
毒瘾会催生欲望。各种各样的。
第一次像是一个意外,然而事实上那只是后来用于自我安慰的谎言罢了。那是在维也纳夺冠的那个夜晚,具体来说是第二天的凌晨,夏至的时节还未过,天亮的格外的早。凌晨四点的阳光隔着米色的窗帘竟然已经有些刺眼的感觉。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酒店的房间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那种味道如果要确实的形容,想到的第一个词语就是情色。然后一些记忆开始涌现在了脑中。设定到了25度的空调安静的运行着,意识渐渐恢复过来,感觉到自己怀中正拥抱着一具算不上柔软的躯体,紧贴的触感说明了那绝非女人的躯体,触摸到的肌肤不知为何有些冰冷。然后看见有几缕金棕色的头发搭在他肩头。
明明比自己高出了十厘米却以一种太过暧昧的姿势躺在他怀中的躯体确实有些冰冷,然而却马上变得烫手。甚至有些疼痛。
就像有什么真的在燃烧着。血液在沸腾着,但温度确实冰冷的——冰冷的烫人,多么奇妙的触感。
他的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因痛苦而扭曲,明明开着空调额头上的汗仍是沾湿了头发,漂亮的发丝贴在上面。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失了血色而苍白的唇微微开合。根本像是诱惑,这么想的时候,已经不自觉的吻上了他。一开始只是这样轻轻触碰,然而那触感有种熟悉感并且又是那么美好,让人不禁想加深那个吻,而身体也遵循这个欲望加深了这个亲吻。舌头伸入对方的口中,搅缠着那无意识迎合的舌,一股已经淡了但带着甘甜的酒精味道忽然间浓郁了起来。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不再受到理智的控制,遵循着本能,遵循着那由毒瘾引发的欲望,吸食那致命的毒品。
那个吻直到感到快要窒息时才停止,微微拉开距离仍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带着甜美味道的灼热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压到身下的他脸变得潮红。
时间在这般的沉默里不敢窥视。
而这样的寂静却是被他打破的。似乎是窒息的痛苦将他从不知名的噩梦中拖拽出来,对于男人来说过长了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他睁开眼,明明是瞬间的动作却如同8倍的放慢镜头。
另一个人只是看着,在上面压制着的姿势仍未改变,就这么俯视着躺在身下的人。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令人上瘾的毒——一如此刻。他睁开眼,漂亮的眼睛间满是迷离,金色的发丝是凌乱的,他似乎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或者仍未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然而他却是先用那稍稍有些沙哑似乎仍残留着命名为情欲的东西的嗓音喊了一个名字。
“David……?”
酒后乱性是最好的借口。你可以将这个词嚼着,咬碎了,抹在所有伤口上。然而这个词是种止痛药,只能遮掩一时的罪恶罢了。不过不能否认,他是个好借口。
是的,只要这个词就可以解释昨天晚上——确切来说是今天凌晨所发生的一切。
作为为他们夺得欧锦赛冠军的英雄他被灌了很多酒,你知道他是一个不太懂得拒绝的人,除了象征性的为难的笑笑他只是在被灌下一杯接着一杯的酒。虽然灌酒的那群人也同样喝了很多,但终究都还能扶着墙自己走回房间睡觉,而那个酒量不好又被灌了太多酒的西班牙金童只能由他还比较清醒的前锋搭档扶回去。两个人都喝了酒而且其中一个人喝的分量又远远超标——所有的因素都可以作为酒后乱性这个理由的铺垫,那个没喝多少酒的甚至可以无辜的说自己是受害者即便从各种方面来说他跟受害这个词完全扯不上关系。但却可以这么说,他是被引诱的。黑蛇引诱了夏娃,夏娃引诱了亚当。被耶和华眷顾的俩人最后也如同那莉莉丝一般被逐出了伊甸园。
多么无辜。但是没有人会比自身更清楚自己的想法,比如那场酒后乱性说白了不过是迷奸。单方面的。或者也算是引诱吧,但那引诱从很早就开始了。
如果说扶着他回房间时带着酒精微微刺鼻味道的灼热呼吸和扫在脖颈上不安分的金发不过是令人有些坐立难安的正常表现的话,那么在房间里当那位一直有些坐立不安的前锋将搭档的前锋放到床上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一股力量拉着回到了床上,刚好压在那位罪魁祸首的身上,而那罪魁祸首正用一种迷离到略显无辜的眼神注视着他。酒精的味道借着空调的风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似乎也助长了某种气氛。
他是毒品,Fernando Torres是种任谁都无法抗拒,一旦接触便会上瘾无法戒除的剧毒的毒品。
这个认知莫名地令人安心,因为理智可以心安理得的带薪休假了。
Villa吻上了他不仅限于简单的触碰而是侵略性的吻,分开之后仍缀连的银丝和有些急促的喘息声无异只是上等的催情剂。顺手将他身上的球衣褪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颤抖,似乎是惧怕了这样的寒冷,于是直觉性的向热源处瑟缩。相对起男人来说触感细腻了些的皮肤紧贴着的触感有些冰冷。而Villa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配合的用吻去让那冰冷的皮肤稍稍灼热起来。从唇角下移,用舌头描摹着锁骨漂亮的形状。他似乎对这很满意,小声地,如同呜咽般呻吟。
如同侵略一般的在占领了的地方留下紫红色淤血的痕迹,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却有种毁灭而淫靡的美感。唇舌停留在胸前,玩弄着已经有些挺立的乳首,不知道是找对了地方还是技巧太好,那本来断续又轻微的呻吟瞬间高昂起来。带着情欲的嗓音完全失去的平日的感觉。
“你还真敏感啊。”这么感叹了一句Villa发现自己的嗓音也沙哑了起来,然后才察觉到自己下面已经挺立起来,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听到这感叹他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只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并且仍夹杂着细碎的不加遮掩的呻吟。
本来缺了些血色的皮肤已经变得潮红,金色的发丝完全被汗水弄湿了,贴在皮肤上,眼睛里浸染着迷醉和情欲。
这样的Fernando Torres只有自己看到了——这样甜美的毒品只有自己在吸食。
这样的想法无疑刺激了Villa。
他是个喜欢闹腾的人,经常喝酒也经常喝醉,只是每次喝醉了就基本倒头就睡一睡到天亮,醒来时最多会感受到宿醉的头疼。所以他也并不清楚,所谓沉溺于酒精中的感觉。
他不清楚现在那个人是什么感受。酒精和性爱某种意义上都是毒品,而他身下的人正同时沉溺于其中。
这也算是扯平了。
啃噬一样的亲吻一路移到了下腹,下身的遮蔽物不知何时已经被褪去。
私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似乎让身下的人更加敏感,每个滑过的吻都能引起一阵呻吟。似乎光是触摸和听着那声音就让他感到血脉喷张。下身也开始蠢蠢欲动。遵循着男人或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毒瘾发作的时候不去制止不去自残,只是顺应着欲望去吸食甜美的毒品,即使这只会让毒瘾更深。
他伸出手触碰到了Torres因为挑逗已经抬头了的欲望,大概是因为欧锦赛期间队里那条微妙又找不到反驳处的规定吧,或者是这身体的本能,他身下的人真的很敏感。
已经变得有些尖利其中还混杂着少许情欲铺垫的嘶哑的呻吟环绕在耳边,那种不同于平时的声音让他感觉欲望又胀大了几分。已经分不清楚了,到底是因为情欲是因为那动人的呻吟还是只是因为他身下的人是Fernando Torres。
用手摩擦着对方的欲望,满意的听到断续的呻吟。抬起头吻住了那还在溢出呻吟的唇,这一次没有逃避,似乎也遵从着寻找快乐的本能迎合了他的吻。这次的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便分开了,身下的人却还意犹未尽般的看向他,那眼神似乎是在无意识的邀请。当理智被酒精淹死了,剩下的欲望只会遵循本能。
那双平时似乎因为害羞这种少女到不行的理由而不敢正视别人的眼神此刻正注视着自己。而且。除了诱惑什么都没有。
“Nino……”
他这么喊道,而身下的人却太过可爱的歪着头迷迷糊糊的答了个嗯?——完全是孩子气的动作配上那色气的表情和赤裸而沾染情欲的身体。
这个模样只有他才看得到。
他俯下身,在那同样已经沾着潮红的颜色的耳边说到:“我现在要上你。”
行刑前的宣言。并没有等到任何回答,也不需要任何回答。
Villa俯身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耳侧,手上的动作仍然未停,已经挺立的欲望在手中又胀大了几分。
“嗯……嗯啊……”
甜腻的呻吟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滚烫的气息打在颈侧,上好的催情剂,在点燃的火堆里加了更多干燥的木柴——这样比喻便是最贴切。
“转过身去。”
在他耳边这么轻声说到,同样带着沙哑,听起来有种低沉的性感。引导一般,带着魔力的声音。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扶住他的腰,扶着他顺势转过身去,让他背对着自己。
“……就是这样……放松……”
低头轻轻啃噬着他背部的皮肤,扶着他腰的那只手轻轻刮着他腰部的皮肤,另一只离开了他已经挺立的欲望,摸索到床头柜,拉开抽屉,在里面摸索着拿出一个瓶装的东西。
一般来说酒店都会准备这些东西,而且放的位置都这么一成不变。单手旋开了瓶盖,手指伸进瓶中沾了些相对皮肤来说都有些冰冷的液体,然后那只手直接摸索到了后穴的附近,冰凉的手指在入口附近恶意的徘徊,引得他有些不满,但刚想出口的话语就变成了呻吟声。手指忽然就刺了进去。之前从未有人进入过的地方滚烫,又如同害羞般抗拒着异物的进入。
“放松点。”
那种触感和某种认知令Villa感到更加兴奋了些,觉得自己需要立刻发泄,却也只能忍住那冲动。无论怎么样都不想伤害他——这样的的想法那么根深蒂固,即便那毒品会毁了David Villa,然而却无论如何都戒不掉那毒品,更不用说是去弄坏那毒瘾发作时唯一的救赎。于是Villa只能这样尽量温柔的说,让他稍稍轻松点。
虽然是在酒醉中但幸好他好像仍然听得到Villa的话语,本来非常紧致的甬道似乎稍稍解除了戒备,让Villa手指的进出顺利了些。但那温热的地方仍是紧紧包裹着冰凉的手指,润滑剂很快便被好好的涂抹在了里面,冰火两重天的刺激和温柔的抽动带来的是萌生的快感,他不自觉的微微扭动腰肢,身体也颤抖的厉害。看到他这种反应,Villa不由得自言自语般的轻声感叹了一句。
“你还真是个妖精啊,Nino。”
Torres似乎并没有听清这句话,回过头,已经溢满水汽的眼睛看着他。无意识的却又杀伤力过强大的诱惑,就像是天真无知的孩童不小心按下毁灭世界的核弹按钮。
该死的。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Villa增加了一根手指,扩张那禁地。在上好的润滑剂和他的努力下,那里似乎终于不再那么紧得会夹着手指都生疼。觉得自己也实在没法忍下去了,于是将手指抽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他稍稍有些不满,然而那不满的情绪还没完全酿成,就全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冲散了。自身后传来的疼痛,并不是那么撕心裂肺,但不适感伴随着疼痛袭来。
“David……出去……很疼……”
那疼痛好像令他清醒了一些。从酒醉和情欲的双重迷惑中。
这样的状态Villa也觉得有些难受,欲望在叫嚣着,仅存的理智像是要被侵蚀一般在独木桥上摇摇欲坠。就像吸食白色的粉末的时候却被呛到一样——这比喻不够精准却又能准确地描述人当事人的心情。
自己还能冷静的思考这种事情,不知道是太过镇静还是理智崩坏到了一个极限反而出现那种物极必反的效应。
“放松点。”觉得自己声音低哑的可怕似乎其中还沾染了一丝丝的危险,他好像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身体愈加有些抗拒。迷醉埋葬所有面具所有伪装,诉说的只有本能。
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没有跟着一起醉过去还是该感到可惜。
这种姿势Villa看不到的表情也没法用亲吻之类的举动去安抚他的不安。身高优势真的是一个让人嘲讽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的词语。
“放松点,Nino。”
仍然这么叫他,却能清楚听见自己语气中已经掩藏不了的情欲。那声音听起来真像磨损了的CD碟的音质。
然而当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的时候包裹自己那里的地方忽然不那么抗拒了。润滑剂好像被延迟了发挥作用的时间或者说刚刚的感觉都是自己的错觉——无论是什么解释,既定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一只手扶着他的腰,迫不及待般将自己已经完全肿胀着的欲望送进他身体中。然后律动起来。比起快感,“他上的人是Fernando Torres”这样的认知更令人疯狂。不自觉地将那具因为无法抗拒的快感而不自觉迎合着自己,泛着艳丽的潮红的身体和球场上那张进球后意气风发的脸联系在一起,觉得自己埋在他身体里的欲望居然又胀大几分。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各种意义上。
“嗯……David……”
耳边响起他的呻吟,不同于自己已经完全被情欲俘获的粗重喘息,他喊着自己的名字的声音,带着哭腔,浓重的,染着莫名悲哀的色彩。
“对不起。”
那句话混在断断续续的呻吟里,即使被听见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最后一下动作后,带着浓浓膻香味的白浊液体射在了他身体里,Villa用手为身下的人套弄了俩下随后也让他达到了高潮。
他大概是昏睡了过去,Villa在一旁看着他,漂亮的金色发丝,白净的皮肤,似乎仍留有高潮余韵的脸。Fernando Torres,自己刚刚得到了他。
随之汹涌而来的却不是满足感,而是一种空虚感。
他中了一种毒。
那种毒如同火焰,在血管里不断蔓烧,当温度到达了临界点,那些热度连同些许的毒液,混合在一起便成了欲望——其实说起来,任何欲望都是有途径可以满足的,即使之后会衍生更多的欲望,一如任何毒瘾都是可以戒掉的,即使之后可能会无数次的复发。
所以他可能并不是被某种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给缠上了,只是这种欲望得到暂时的满足后又在不断扩张,如同宇宙一般不断膨胀可能永无尽头。他可能并不是染上了某种永远不可能戒掉的毒瘾,只是在瞬间的戒掉后又马上不知死活的去触碰,而后再次染上那种瘾。
但是无论如何,David Villa 戒不掉名为Fernando Torres的毒。
Drug/毒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