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roding Ash。
*我忘了是给哪本本子的Guest了……。
超奇怪的文艺风。也是随便看看吧
一些破碎而又凌乱的回忆。拼凑成一首诗。
有些故事,长到要花费一生的光阴去倾听。
有些伤口,深到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治愈。
有些回忆,日渐悠远。
日渐悠远
01.距离
本田菊:“长生不老的不只是人鱼,或许还有死神小学生。”
“耀君。”
只有两个人的会议室里,本田菊对正在看书的王耀说。
“你有白头发了。”一字一句,认真的语气。不轻不重的敲打在空旷的墙壁上,回声让那声音听起来更响。
“诶,那帮我拔掉吧。”据说活了五千年还没有一根白发的仙人如是说,面不改色,眼神依然不离开书本上那些古老在别人看来完全是天书的文字。
……。
“本田先生?”发现身后突然没了声音,问话的语气微微上扬,伴随着的,修长的手指翻过书页的声音,哗啦。
“没事。”本田先生站起了身,坐回了属于他的位子上。
“刚才骗你的。”语气淡漠的好像一个漫不经心的玩笑。
王耀说:“不要开这么严重的玩笑啊。”
之后便只剩下书页翻过的声音。
联合国会议室他们座位的曲线距离是三十七米八九。
遥不可及。
02.错觉
王耀:“他们总喜欢用痛苦写一首诗。”
北方的夏日是燥热的。
蝉鸣声断断续续,令人心烦不已。空气中名为烦躁的分子嚣张的笑着。抬头望望天空,阳光都那么昏暗,天空却蓝的令人感到可怕。
总之一切都让人觉得。烦躁。不安。
王耀站在首都机场,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浸湿。很难过。身边的工作人员似乎也有同样的感受,一颗颗汗珠争先抢后的从额头滑落。
为什么自己非要在这里等呢。啊,似乎还是自己要求的?
王耀想,思维似乎已经有些混乱了。
对了……今天……本田菊要过来。
模模糊糊间,想起来了。
换一个说法的话,就是日本的首相和日本,要来访问中国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王耀总觉得有些疼痛。不知道是源自哪里的疼。
自己、一定是被晒晕了吧。会站在这里也好,莫名其妙的疼也好。
啊啊……一定是这样的吧。
早就愈合了的伤口,怎么会疼。
他可是……用了五千年学会的疗伤。
他似乎听得见自己哭泣的声音。那个早不被自己承认的灵魂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声音。
他似乎听得见自己笑的声音,上扬的尾音喊着那时还小小的孩子的名字,那个早被自己丢弃的灵魂沉溺的声音。
错觉罢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一架飞机划过苍穹。带了几丝昏黑的蓝被一抹白划开。
一瞬间忽然觉得,连记忆也被这属于工业时代的冰冷机械给划得的支离破碎。
错觉罢了。
03.梦
本田菊:“将故事归为主人公所作的一场梦,这可是禁忌结局。”
本田菊做了一个梦。这不是结局,是开头。
梦里有花。绽放的牡丹张扬而嫣红,他和那个同样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的人,站在这片牡丹园中。
那个人指着哪一朵特别漂亮的花,对他说着什么,听不清楚了。
他用不合时宜的白菊编成一个花环为那个人戴上,那个人笑着摸了他的头,说了什么,听不清楚了。
什么都听不清。
然后画面逐渐碎裂。如同那面多年以前王耀曾经送给他的,又被他给摔碎了的,古老的铜镜那般。
一片一片。落下。边角锋利的。可以刺伤人。
牡丹花谢了,画面上的人的微笑扭曲了。剩下的是什么呢?
似乎是染了血的,一地白菊。
之后他便醒了,明明是忧伤的梦,却没有泪流满面。
是连泪都流不出了吗。
啊。就是那样的吧。
将一切都归为是梦,不就好了。
曾经的快乐也好痛苦也好不过都是梦。
是吗?
04.归零
王耀:“他们总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其实都是一样的吧。”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散会!”
一向活力满满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先生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会议室,其他人也起身,整理了下东西,也准备离开了。
不一会,这偌大的会议室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王耀和本田菊。中国和日本。
某种意义上的不适感袭来。
“待在这里还有事吗,本田先生。”王耀开口问,言下之意便是无事便请离开。
被点名了的人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没什么事。”
声音是清清冷冷的,没了人的房间也是清清冷冷的。或许不会再比许多年前那个夜晚更冷了。
“是么。”王耀也转过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却不经意的把桌上的书碰掉在地上,刚想弯下腰去捡,却已经有一只手将书递到他的面前。因为位置的关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厘米。
“……耀君。”
“谢谢,本田先生。”王耀接过书便想离开,或者说,拉开距离。
过近的距离会让他感到不适,特别是面对眼前的这个人。
即使时代变了,灵魂被舍弃了,他也改变了。但是,深至脊髓的痛一直会隐约的痛,狰狞的伤口永远不会复原如初。什么仙人也罢,他依旧能感受到疼痛和恨意—--
还有—--
那些最初的……
牡丹园。白菊。岛国上遇见的小小孩子。弟弟。
那些日渐悠远的记忆。
这些混杂在一切,无法归零。
本田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王耀离去的背影。
和记忆中的背影,重合,又错开,重合,又错开,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是因为太遥远了吗,或许吧。
那些日渐悠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