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roding Ash。
*第五话后的脑洞。
甘い処罰タイム
<上>
做了错误的事情的话要接受惩罚。听起来是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现在站在这里的理由。
天气很好。与昨天差不多的晴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洒落下来的阳光经过被那些玻璃覆盖的大厦的折射铺满水泥的地面。拜那些阳光所赐,气温也很宜人。
这很好。
他现在身处于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LED的屏幕上轮番播出的是哪一样最新产品的广告——吠舞罗所做的那个通缉广告已经在他们的努力下不再播放了。
这也很好。这意味着之后的工作也会轻松一些。
他身边站着他们Scepter4的室长——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好事,不过也不是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
比他高了几厘米的男人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手里拿着份杂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上穿着不是Scepter4的制服,而是一身平常的私服。
适合这个季节穿衬衫西裤加上西装式的风衣,就算是私服这位室长大人也穿得跟哪里的工作制服似的。并且,就是在室长大人的要求下他今天也换了私服。
于是现在的情况从某政府机构的长官和下属巡视这样麻烦但是很正常的事情变成了两个男人逛马路这样……好像也没有多不正常的事情。
但是,从事实上来说—--
「伏见君?」
宗像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合上了手中的杂志,几厘米的身高差刚好让他俯视着他。没有回答,确切来说,是应该回应的人没有回答。
体恤下属的宗像室长倒也不介意,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笑着的。
「那么,走吧。」他这么说道,但是,站在他身边的下属仍然没有动,像是被什么咒语束缚在了原地。于是他干脆伸出了手,直接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本来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俯下身,让自己压低的声音刚好就回转在对方的耳边。
「……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走呢……?」
×××
时间倒退回大约三个小时之前。
位于Scepter4专属的那座办公楼里,属于室长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的尽头的地方,还藏有一间小小的卧室。最初在这里安置了一个房间似乎是前代青王想要用来在工作后休息的地方。不过在宗像礼司成为新的青之王顺便改造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之后,那个小小的卧室几乎已经被废弃了。
不过,也只是「几乎」要被废弃而已。
需要派上什么用场的时候,那间小小的卧室也会尽到他应有的责任。
比如现在。
冬日时分早上九点的阳光和煦地有些异常。金色的光线透过透明的玻璃泼洒进来,把整个房间都染成了相同的颜色。可惜,在房间里正上演着的剧情似乎一点也不能让人用和煦之类温柔的词汇来形容。
卧室很小,除了一张单人床以及附加一样的床头柜外就只剩一张不知为何摆在那里的落地长镜。虽然大概已经很久没人在这里实际上的过夜了,但因为某位副长那稍稍带些洁癖的一丝不苟的性格,这里还是被打扫地一尘不染。
而伏见在那扇被擦得亮晶晶地似乎隐约正在发光的镜子上所看到的,倒映出来的景象,便是这样一副样子。一个男人,全身上下只勉强挂着一件扣子几乎全部解开的白色衬衫,被烧灼过的红色刻印在有些湿透的衬衫下几乎是清晰可见,没有任何遮蔽的下腹以及衍生下去从自己的角度看不见的地方都零落地有可以的白色液体的痕迹。像是什么剧烈的运动之后才会出现的红晕敷在脸上,还隐约夹杂着眼泪一样的水痕,眼镜倒是还好好地戴着,但也稍微沾上了一些附带的雾气。
再往上,双手被交叠着,以一副领带为扭结,牢固地和那床头的铁栏杆绑定在了一起。
真是狼狈的模样,他想,不过,比起这更加狼狈的是,那镜子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虽然我也觉得你这种样子比平时看起来可爱很多,不过需要这么一直盯着镜子看吗?」
离自己不远的身旁,一个声音似乎很适时的响起。明明听起来是很轻浮的台词但被那样的声音讲出来的话却意外地有种威慑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自己这样细小的动作和想法都能被捕捉到所以才会感到可怕吧。
伏见抬起头,视线刚好对上那个声音的来源。应该算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吗?不,非要说的话,他应该算是整个Scepter4的主人吧。
宗像站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床边上,居高临下的角度这么俯视着他。与他完全不同地,对方已经完全是一副穿戴整齐的模样。虽然不是那套深蓝色的制服,而是一身私服——这点让他有些惊讶。不过现在也不是顾得上可以对这种细节惊讶的场合了。
被束缚着的手腕的地方已经疼得有些发麻了,估计已经勒出痕迹了吧?这倒是无所谓反正平时自己也会戴着那种护腕。12月那冰冷的空气让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因为刚刚的事情而上升的温度也开始逐渐下降——这些,全部都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
「室长……」
伏见看着那个脸上挂满了意义不明的笑容的男人,那笑容好像就在对他说着让他快求饶之类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他简直想用衣冠禽兽之类的词去形容一下对方,不过,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现实里的自己很没志气地温顺地开了口,等声音发出来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那沙哑而且并平时还要没什么力气的声音简直不用刻意伪装听起来都像是在求饶。
这样的效果应该让宗像很满意吧,那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一些。
「既然结束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作为回答,对方推了推眼镜,却没有作声。
按照这位室长大人的说法,这算是惩罚——对于自己昨天的行为的惩罚。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溜走,还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和吠舞罗的人动手……在做之前,应该已经有思想准备了吧?」
——他自己开溜也是为了去更快地执行任务而已……当然,伏见也明白这样的辩解也毫无用处。「王」所决定的事情,作为臣下的他也不可能改变什么。更何况,这也不是单纯的惩罚。
于是他也很听话地在本来应该是早班的时间被乖乖抓到了这间小卧室。类似的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的话,做的时候自己倒也挺舒服。本来就淡薄的反抗意识几乎降到了零。
不过现在这些真的都不是重点。
「…………嗯…………」
耳边忽然响起了音调有些升高的呻吟的声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伏见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声音。比这更加不好的是,从身后某个地方源源不断传来的,似乎要让心脏都跳停的快感。
「我说…………宗像室长…………」
伏见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注意力才让自己的声音勉强能拼凑出让人能辨识出来的话语,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求饶了。
是的,现在的重点不是泛遍全身的酸痛感,也不是被领带绑住的双手几乎要发麻的痛苦,或者是空气中带着的冰冷温度,也不是什么在眼前这位室长大人面前一丝不挂的尴尬—--
刚刚被进入的地方现在正有什么好像是橡胶质感的东西塞着,并且,正以不小的幅度振动着。
似乎是刚才失去意识的时候被那个恶劣的室长放进去的东西,而那个能控制它的遥控器,理所当然地也在对方的手中。
「对了,伏见君。没记错的话……今天你一整天都要上班吧?」宗像依旧笑着,俯视着他这么问。
他想说话,但总觉得一开口呻吟就会不受控制地溢出来。于是只好点点头。伏见甚至一瞬间觉得有些怀念自己平时最讨厌的认真工作了。
如果惩罚的实行者是淡岛副长倒还好了——最多只是让他认真工作上个几个星期加班个几天罢了。不过已经发生的事实无法改变源头,也只能去尽量改变所谓的结果了。
「……那么,今天给你放一天假如何?」
「…………哈啊?」
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他可没有天真到会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或许完全相反的男人会好心地真的放他一天假。
宗像也没有说话,代替话语的则是行动,他俯下了身,直接替他解开了手腕上那束缚着的领带。轻巧地让伏见一瞬间都觉得是不是刚刚根本没有绑上?不过,根据自己亲身的体会和手腕上那似乎都在哀鸣的疼痛,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枷锁解脱的同时他试着动了动手腕,还好,知觉还在。
身后那震动的频率似乎降低了一些,但是似乎天生有些敏感的身体对于快感的感知同样也是特别的敏感。他要用很大一部分的精力才能够控制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寻求更多欢愉以外的事情上。
然后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袋子衣服。天知道他们的室长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不自觉地深呼吸了一下,他几乎是在心里做好了最差的准备才打开了那个袋子,放在那个摸起来质感很好的塑料袋里的是几件衣服——所幸,看起来是很正常的衣服。
「穿好衣服,陪我出去逛逛吧。」
室长大人如是说。
他的思考回路当机了一秒钟之后重启成功,是吗,从现在才开始才是惩罚的时间吗?
「……我知道了。」
违抗青之王的旨意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不需要多加思考就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的结论。
「宗像室长……你……」
不过不违抗也不代表和会听话划上等号。他抬起头看向对方,心里盘算了一下怎么支开对方把那个东西给拿出来然后在外面不被对方发现的计划……之类的。
「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宗像脸上那像是刚刚拼完一副上千块的拼图时一样的笑容,顺便宣告了他还在策划中的计划的完全失败。
×××
于是事态顺理成章地发展成现在这样的事态。
室长大人还算是挺考虑得力的手下的身体问题的,所以一路上,从Scepter4的总部直到这条街上,他们至少是坐车过来的。
不过,那份好心似乎就此为止。大概也就是几分钟前,他们两个人站在了这条街上。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本杂志像是要看看什么流行情报的宗像只是翻了一会儿就把那本有些旧的杂志物归原处。不知带了几分真心实意地关切了他两句之后就毫不留情地拉着他的手腕往某个方向走去——说实话,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被拖过去的。
宗像扔给他的衣服也是一套那样的西装衬衫西裤加上风衣只是颜色和款式有些不同。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那条几乎是刚好卡着他的尺寸剪裁的贴身西裤现在却只让他觉得——非常痛苦。
理由很显而易见。
罪魁祸首是身后的那个东西——或者该说就是他们的室长大人?——总之,人这种生物,永远都是遵循着本能和欲望的……换句话说,他的欲望现在完全就是处于充血的状态。
加上全身的酸痛感还没有消去——不仅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还有昨天……使用两种火焰的力量,还真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吗。
迈开步子,走路,这样在平时来说再简单不过如同呼吸一样不需要思考就能完成的动作现在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艰难无比。
更加难以忍受的感觉是,那种由痛苦转换而成的快感。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宗像一直抓着他的手腕。透过几层布料,那上面隐隐作疼的伤痕还是能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度。
在这样的天气,让人感觉滚烫地简直像甩开他逃得远远的。
不过若是能从这个青之王身边那么轻易地够逃开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从吠舞罗来到这里了—--
几乎就是这么想的同时,被迫前进的步伐以及那个抓着他往前走的那股力量忽然就停了下来。他差点就控制不住步伐地往对方的身上倒去。
「到了。」
伴随着宗像的声音落下的同时,他抬起了头。像是某种让人笑不出来的讽刺,眼前的景象,与他刚刚脑中所想的东西重叠了在了一起。这可不算是什么心想事成——非要说的话,这应该叫做,噩梦成真吧。
映入他的视线里的是——在记忆里——再熟悉不过的,熟悉到或许摘下眼镜走进去也不会撞到柱子的那种程度,再熟悉不过但至少算得上此时此刻最不想要来的地方。
HOMRA——属于吠舞罗的据点一样存在的那间酒吧。
「惩罚时间……现在才开始呢。」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属于宗像那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距离耳边和近的地方响起。温热的吐息顺势让他的耳朵开始发烫。本来就已经存在的欲望的火焰在身体里燃烧地更加剧烈了一些。简直是——名符其实的惩罚时间。
TBC?